烨相

摆摆摆摆摆摆摆烂吧!

【陀太|情人|云霄浮华 17:00】波特莱尔

2023.2.14云霄浮华·情人节宰右24h企划


*上一棒:@棠溪 

 下一棒:@AKA 现杀(误) — 樱溪  


*全文2.3k+,祝食用愉快!点击目录 


*灵感源自三次芥川先生《某傻子的一生》以及博尔赫斯《交叉小径的花园》,中间时间线变换请注意。


*不知道搁哪就ooc了,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观看!


*以后也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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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抵达思想之秋。  ——波特莱尔《敌人》

【私はとっくに思想の秋に着いていた。 ——ポッターライル『敵』】

 

 

 

某一个交叉径口的冬日。

 

 

 

在横滨,怀旧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高楼林立之下,某一些孜孜不倦散发着久远的雨水潮湿气息的东西被半永久的掩埋了。

 

一家记忆里的图书馆。高大的书架,银色的、纤细而脆弱的蛛丝,栖息着喘息的阳光。

 

一般情况下,太宰治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踏入任何一家图书馆,首要原因在于图书馆实在没有什么绝佳的地方用来自杀,然后是因为没有图书管理员小姐作为自己邀请的殉情对象。

 

如果有一天图书管理员被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叔占领,太宰治想,这个糟糕的世界就应该毁灭了。

 

不过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为了找到那本「书」,这个陈旧的地方他一步也不会跨进来。

 

 

 

有一种摔门而出的冲动。

 

很高的梯子上,正坐着自己死对头,兴致缺缺,无精打采,把一本书拿出来,把一本书放回去。

 

“您好,这些书我都已经提前帮您检查过了,都没有那本最特殊的呢。”戴帽子的青年只是稍微抬眼扫一下来者,然后打了一个哈欠,把手伸向下一个书格。

 

“不——信——”

 

即使是面对魔人,太宰治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反正大家的肉搏都烂的要命,异能又对彼此没用,连抗药性几乎都相差无比,没有必要一股子火药味了。

 

“梯子在那边。”

 

某种程度上来说,太宰治喜欢和聪明的脑袋交往,但同时也怀着一种极大的厌恶,当自己的思想被偷窥,大概没有人会好受吧。

 

“真是稀客,魔人君,不过你竟然没有情人节对象吗,竟然缩在这里和这些纸页打交道,还真是奇怪的癖好。”太宰治将高梯推到另一边的书架,故意里自己的对家边靠边。

 

“您也不是一样?”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边看着对方动作麻利地踩上高梯,动作伶俐地想一只巨大号的松鼠,感觉有些好笑。

 

“我和你不一样,亲爱的费佳,如果我想,我可以在情人节和一位美丽的异性随时殉情,不过很可惜,我对于男人完全没有兴趣。”

 

昵称的转换一下子让两人的小气候变得奇怪起来,一个像是许久未见的恋人,一个像是初识不久的敬宾。

 

于是陀思妥也夫斯基将「费佳」这个名字来回揣测了一会,于是很坦然接受了这个过分亲近的称呼。

 

“情人节吗,我有巧克力,您或许会接受——”

 

“我也有巧克力,交换——”

 

倒是很快就亲热起来了,像多年未见而今相见叙旧无穷的密友。

 

“大概会是肌肉松弛剂和氟西丁?”

 

“那么您一定是布洛芬拌氰化钾了。”

 

沉默,沉默,沉默。

 

然后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果然,绝对的了解,以及绝对的熟悉。

 

不过,不得不令大家太宰治侧目的,倒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除了单调地重复查书的动作之外,还留了一本书摊在自己的腿上。

 

“波特莱尔,《恶之花》,想必您大概听说过?”

 

太宰治把手中的一本书放回书间的空隙,略微扫一下一眼书页上密密的字,“不,完全没有听过,也完全不想了解。”

 

“这倒是很符合您的个性,不过,在思想的秋天里,您总是会被我杀死的,枪击,或者是淹没,什么样都好。”

 

“啊是吗,那我还真是期待,不过,真的到了那一天的话,麻烦费佳给我提供一位美丽的小姐为我殉情吧,这一点小小的毕生夙愿,你大概不会介意——”

 

依旧是不冷不热,带着一点说笑意味的词句,可是周围莫名其妙就安静下来,好像是一下子按下了消音键,把那些所谓的声音全都抹掉了。

 

“我已到达思想之秋。”小声,斩钉截铁,陀思妥耶夫斯基盯着太宰治这样说着。“不——信——”

 

“如果你真的到达了那个滑稽的地方,费佳,那么你就不会把你的手伸向下一个书格,然后再把书放回去,还有,你的帽子歪了——”

 

归根到底,「书」是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事情,尽管旁边还坐着有名的“魔人”,太宰治也不得不继续寻找。

 

在某一个交叉径口里。

 

太宰治觉得身边的人很久都没有动作,在转头的瞬间,只能看见明显的白色帽子留下瞬间的残影,然后是对方的吐息,带着一点真正的、俄罗斯特有的巧克力的味道,在他的唇间漫开,像溃坝的洪水,迅速降临,却带着一点意外的温柔。

 

然后那一点温柔在他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理所当然,太宰治以迅速回咬作为反击。

 

于是当两个人结束这一吻的时候,唇瓣上都带了点血色,其中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要更重一些——太宰是切切实实地给他来了一口。

 

“您不相信我,我带的是货真价实的情人节巧克力。

 

“真是抱歉,费佳,可是我的巧克力是货真价实的布洛芬和氰化钾。”

 

对方有一时间的语塞,不过一抹笑迅速划过了他的脸庞,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地伸进太宰治的口袋里顺走了那一块巧克力。他坐在梯子上,向下看着排列着的,佝偻的书架。

 

“您会理解的,不久以后,一颗子弹会射进您的左肋骨,但不足以致命,可是或许我会心疼。”

 

书都沉默着,没有人接茬。

 

“人生不如一行波特莱尔。”

 

 

 

太宰治对着对方向自己隔空投送的巧克力皱了皱眉。情人节。没有殉情对象、只能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关在一起的情人节。

 

不过不远处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倒是很坦然地坐在空间里仅有的一张床上看书,好像牢狱之不过换了一个地方执行自己的生活作息。

 

“喂,费佳,你到底要看那本书到什么时候——”

 

“您不记得了吗,在很久以前,您也曾经有机会阅读。”

 

《恶之花》。陀思妥也夫斯基用手指摩擦着自己的唇,几年前,花园里的一只蝴蝶温柔地在上面留下的独特的磷粉。

 

“下面是淹没,而我已经在秋天。”他抬起头,对着自己的狱友温柔一笑。

 

“还是那个游戏吗,您的头脑里是在想着什么呢?”

 

太宰治怔神一瞬,一股陈旧的书页的气息唤醒了他很久以前在交叉小径留下的足迹。他在想什么?

 

“您想的是——


 “无所不知。”


“绝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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