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相

摆摆摆摆摆摆摆烂吧!

【安太】好吧

*全文2.7k+,祝食用愉快!点击目录 


*安吾第一视角


*语气和部分内容有参考三次安吾先生《不良少年和基督》、《太宰治情死考》


*二次请勿带进三次,感谢!


*《太宰治情死考》原文获取方式已经放在回礼,由于另一篇鄙人没有找到翻译较好的电子版,就不放了(鄙人是直接看的书)


*万圣节快乐!🎃


*不知道搁哪就ooc了,如有不适请立即停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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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理上来讲,一个人不可能喝得下两千日元的劣质烧酒,而且据我所知,太宰治是不喝烧酒的。

 

然而,暂且抛开劣质烧酒不谈,真的会有人在牙疼的时候去喝烧酒吗?

 

好吧,会的,譬如说,坂口安吾,没错,正是鄙人。

 

近日里灌了许多的磺胺口服液,又上了冰敷,牙疼却没有丝毫的好转,但是我向来胡闹,从来都不去医生那里的。难道说看了医生就能够治好我的牙疼吗?只有医生说“再坚持喝几天磺胺口服液吧”“就快康复了嘛”这类没有用的废话,我的牙疼就会好吗?如果世界真是这么个样子,那真是扯淡。

 

勒紧我的脖子。消灭这些恶魔,击退他们!前进!不能输!战斗吧!好像是某位和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的敌家,拿着一把匕首在我的腮帮里捅来捅去,真是痛苦!这么一个政府官员,因为牙疼最终悬梁自尽了,这视死如归的样子,真是了不得啊!那会儿真是斗志昂扬呢,伟大!

 

应该不会有人这样表扬我吧,没有人会这样做吧!

 

牙疼得几乎要猝然倒地而亡了。吃我一脚,这个混蛋!

 

嘿呀,哪里有半点而伟大之处呀,这个傻瓜!

 

因为牙疼这种事儿,除了此时正在疼的人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人会对此心有戚戚。

 

如果是别的什么不明事理的人来找我喝酒,还是那种两千日元的劣质烧酒,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一顿——最好能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扣他半个月的政府俸禄,再罚他和我一起加两个星期的班!

 

不过,既然是太宰的邀请,纵使心中为自己可怜兮兮的牙齿哀叹千百次,我也一定要去的。

 

理由吗?没有什么理由的,他可是太宰啊。

 

牙疼配烧酒,小型的人间地狱,太宰那家伙,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即使加入了光明的一方也依然如此。

 

决定了!如果揪出来那个故意走漏我牙疼的的风声的混蛋,一定要再罚他加两个星期的班!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并不喜欢喝烧酒,相比之下,或许威士忌能更让我心动些。不过,烧酒能让牙疼加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当我端起店家为我们倒的第一杯开胃酒,牙齿就已经嚣张地向我通告决定不在服从我的指挥,甚至是在说话时的轻微颤动,牙疼得就几乎要哭出来了。

 

人类在说话的时候竟然一定会碰到牙齿,这或许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嘛,太宰那个家伙,肯定一边喝着烧酒,一边看着我在心里大笑,就像是心智尚未成熟的不良少年,特地等待受整蛊的人的惨象。

 

还是那副老样子,无关乎“干部大人”或者是“太宰君”。

 

太宰就坐在我的面前,而我也坐在太宰的面前。

 

我们没有聊什么,也没有什么可聊,如果硬要聊什么的话,太宰的第一句话一定会是“哟——安吾,好久不见——”,当我说完“好久不见,太宰君——”的时候,或许太宰会摸出小刀抵上我的脖子,又或者是给我来一针能够永久安息的药剂——或者又是别的什么致命的东西,再跟上一句“你真的以为我已经谅你了吗”,聊天结束。

 

生,不过是死亡的另一面,永久地宣示着死亡的存在。

 

我们沉默着喝酒。

 

我喝酒,最终目的,不过是让自己喝醉,然后理所应当地睡着,把虽有的烦心事全都扔给遗忘。

 

醉宿是一件很诱人的事情,难得的放纵,就好像自杀之后突然有起死回生了一样可笑。

 

我只顾着喝酒,不去看太宰。很奇怪,以前还在Mafia的时候,我几乎不舍得将目光从太宰身上移开,而现在——

 

现在呢?现在又是怎样的呢?

 

我喝得越多,牙就越疼,嗓子眼里越烧灼,眼泪,是朦胧的汽水,大雾间我反而越清醒,太宰就在雾中更清晰,眉眼间更真实。好像又回到Mafia的时候,我越移不开眼。

 

我没醉,两千日元的劣质烧酒,还不足以让我醉。可惜。

 

太宰醉了。

 

诚然,若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曾经的“史上最年轻的黑手党干部”,现在的“侦探社最佳搭档之一”的太宰,那个从前能在Lupin里喝上一晚上威士忌的太宰,竟然会被小小烧酒放倒。

 

这是真的。

 

无论太宰是多么精明的演员,才华多么横溢的表演者——这样的事情做出来,感情也就太暴露了,无论怎样来说,这都是一场及其失败的表演了。

 

没错,鄙人,坂口安吾,正是这场剧作的观看者和受害者。

 

好在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包间,没有摄像头——当然,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着实让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当是情况来看,我是绝对无法松气的——连吸气也做不到。

 

彼时烧酒正不断地被我灌下肚,谁也没想到对面的太宰突然会扑过来——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换做是旁人,或许会大吃一惊,然后奋力挣扎,不过,这样的招式,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每一次和太宰一起都会鸡飞狗跳”,如果再也回不去那样的生活,将其变成”每一次和太在一起都会惊心肉跳”也没什么大不了。

 

酒杯被打翻在地,太宰几乎就是横跨在我的身上,手很冰,很凉,但是力度很大,而且在慢慢收紧。

 

幼稚的青涩的不良少年。

 

无论平时表现的再怎么无所谓,然而正经地向别人发出邀请,太宰也一定会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用衣着掩盖着自己的不堪的内心。

 

我看着太宰,同时努力并且徒劳地呼吸,灯光已经出现了重影,脖子已经被卡得很紧,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太宰手上跳动的神经。

 

这个家伙,事后肯定不会道歉的吧。

 

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我自己在自讨苦吃。对于这样的不确定因素早有预料,还是像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地接受盛邀。

 

太宰喝醉了,这是真的。

 

我们也总是这样,烂醉如泥后会做些无耻无理的事情,第二天睁开眼时会想,哎呀,糟糕!然而,太宰肯定不会面红耳赤羞涩不已,或许他会为昨晚没有亲手杀死——坂口安吾而大声感慨错失良机吧。

 

依然活在织田的世界里吗。

 

也太累了吧。

 

太宰并不想宿醉不醒,他应该最恨这个的。无论多么青涩都没关系,幼稚也不打紧,为了更好地活下去,世俗善行也好,别的什么的也罢,他定想拼尽全力去做一个好人。

 

手上的力道突然放松下来——就在死亡来临的前一刻,紧接着压下来的是太宰沉重的身躯——沾染着浓重的烧酒的气息,就这么直愣愣地压我的身上。

 

这个家伙,即使在醉酒的时候也想着一定要杀了我吗。

 

不过,就姑且安静下来,怀着照拂之心,使之平静地睡去吧。

 

轻微的呼吸声。

 

牙还在疼。

 

我将太宰小心翼翼地扶到地榻上去,既然是难得的醉宿,就好好做一个关于织田先生的梦吧,放心好了,那里面可没有坂口安吾。

 

“我讨厌你,安吾。”

 

无意识的呢喃。太宰这个家伙,此时应该还在说我的坏话吧。

 

“好吧。”

 

毕竟那个“风声”是我走漏的。

 

还有两个星期的班。

 

好吧。

 

讨厌我也完全没有关系的。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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