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相

摆摆摆摆摆摆摆烂吧!

【安太|白昼已烬 6:00】浮

2022.11.3【6:00】宰右万圣【白昼已烬】企划

*上一棒@花崎海    

 下一棒@某青本青 

  

*全文2.7k+,祝食用愉快!点击目录 

  

*又是一年万圣力!今年我也依然在🎃!

*不知道搁哪就ooc了,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观看!感谢企划老师带我一起玩!

  

*以后也请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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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ck Or Treat”

 

“不行不行啊安吾,你的肌肉也太僵硬了,要微笑——上扬——扬——”

 

坂口安吾扯出一个狰狞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距离太宰治叛逃Mafia的第一个年头,万圣节。若非坂口安吾亲自反复确认了突然出现在自己手机收信箱的信息,又从无限的加班日程中割舍出一点宝贵的时光查出了发信地址,大概这会子坂口安吾仍然还坐在办公室里和大堆大堆的文件决斗,而不是在这个酒吧里和太宰治聊天。

 

准确来说,是【听太宰治聊天】。

 

“怎么样,一年不见,安吾不会想我吧——

 

啊,这可不行,我目前的目标仍然是寻找舒服的死亡方法,绝不会为了这种世俗的东西停下我的脚步的——干净利落——愉快自杀——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安吾,我是不会动摇的——自杀主义者永不说谎——

 

真是无趣啊——安吾不会在工作的欺压下屈服了吧——社畜!真是令人可耻!竟然连休假的机会都没有——这可是万圣节——万圣节!

 

Trick Or Treat——应该这样说才对——但是我可没有糖啊——我带了布洛芬和氢氰酸——虽然我一点也没有原谅你——但是好心的我愿意带你分享!

 

怎么样,一定很感动吧——”

 

坂口安吾闭上眼睛掐着自己的眉心,酒吧的灯光打在杯子里的冰球上,反射出来的光有些意外地晃眼。

 

说到底,是自己接下的【为太宰洗白】这个烂摊子,即使太宰这个家伙如何如何地在自己面前作妖,自己也值得承福消受了。

 

坂口安吾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个敷衍的苦笑。

 

说到底,太宰治这副模样的确就是做给他看的,什么原因二人也都心知肚明,或许是平时的工作过于繁忙,难得拥有这样一个懒散的晚上,坂口安吾没有精力和愿望去揣测太宰治的真正动机。

 

宿醉,宿醉,逃避现实的人的忠实陪伴者,第二天醒来后,只留下满头疼痛酸胀,苦恼什么的,已经飘飘飞走了——可喜可贺——这简直是当代打工族放纵自己的最佳办法——低成本,高回报——

 

至少太宰没有裹着白罩子拎着什么南瓜灯来和自己见面,就这一点来看,这已经是一次成功而不为尴尬的会面了。

 

“没有享受过生活!真是悲哀!我在这短短一年内可是——进步飞涨啊,尝试了多种不同类型的自杀方法——”

 

坂口安吾没有搭话。

 

不过,这也并非自己所能掌控,就像两年前的那件事一样,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运行的轨道上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自己也只不过是一枚摇晃的棋子,太宰或者是织田作,还是森鸥外自己,都是这条流水线上的一个个小小零件而已。

 

“不过,安吾能来,还真是勇气可嘉啊,一定是报了必死的决心把——”

 

就像预先意料的那样,从玩世不恭下坠到嗜血无情,大概也只有太宰治能做到这样的绝技。

 

【表情管理大师】

 

坂口安吾简直要开怀大笑了。对不起,可是我也不是木头人,没有办法避免表情的外露。坂口安吾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敷衍的借口,并在心里说了出来。

 

大概是这样重聚的晚上太难得,就连太宰治也失去了针锋相对的兴趣,只有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杯中的冰球。酒吧里面人不并不多,也许是万圣节的缘故,柜台的老板甚至在吧台上放上了雕刻着表情的南瓜。

 

好丑好蠢。

 

“真是令我失望啊,安吾——你肯定没有在口袋里装着糖果,那样的话即使我非常威武地说出‘不给糖就捣乱’这样的话来,也没有什么效果吧——”

 

真是不巧,可是我的口袋里确实装着糖啊。坂口安吾这样想着,却努力做出一副真诚的遗憾的抱歉的表情。“真是对不起了,太宰。”

 

“啊,好过分,补偿!必须补偿!我可是怀着一颗期待无比的心来和你见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绝情!安吾,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真是太难过了,今天也是令人难过的一天,难道我的生活注定一直这么压抑下去吗,真是太可怜了,可怜无比,果然自杀才是最后的解脱了吧——”

 

那一边的太宰治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坂口安吾却在听到“压抑”的一瞬间,心脏略微抽搐了一下。

 

他记得自己曾经整理过织田的身份文件,在翻阅他的笔记时无意看见,太宰治就像一个封闭的盒子里的一个小人,他不愿意出来,别人也不愿意接近。

 

你当然是对的。坂口安吾心里涌起瞬间的苦涩。我就是那个不愿意接近的人。不过,说到底我也只是可悲的第三者,如果当时的你们不会闯进我的工作室,大概即使后面的事实有多么地令人痛苦,陌生人的距离也总是会淡化——恨意?

 

真的愚蠢,坂口安吾,你想得太多了,做自己就够了。

 

“这简直没有办法原谅——我听说南瓜吃多了也会中毒,有这件事吗——

 

大概、是真的吧、

 

“不管怎样,补偿——道歉——一定要定个什么样的措施——安吾适合怎么样惩罚——

 

其实,太宰,我听着你一直像这样扫射一般和我说话,就已经是一种极大的惩罚了、

 

“豆腐试吃大概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吧——盐卤点豆腐——这可是我新学的招式——

 

“这个惩罚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吧,太宰。”

 

放心安吾,这次的豆腐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磕牙了——不信的话,猫咪老师可以先试吃帮我作证嘛——

 

“太宰,放过猫咪老师吧,猫咪老师也很不容易啊。”

 

一种突如其来的、令人尴尬的静默。对不起太宰,忍不住了,我要破功了。坂口安吾克制着大声地笑了出来。

 

总之说来,在未见面的一年里,大概猫咪老师也不会知道太宰的行踪吧,不过,这样特别的重逢礼物,大概猫咪老师一定会委婉推辞。

 

“真是——一样的无趣啊——安吾还是和一年前一样不苟言笑——冷漠无情——啊,我们那么长时间的伟大的友谊——冷却得也太快了吧——”

 

太宰治举起杯子,就像是脱口未遂的“干杯——”,只有冰球反射出一点零星的酒吧里的光。也许一年前,或者更早的某个时候,太宰治也曾经在相同的位置、相同的时间,做出相同的动作。那个时候太宰眼上的绷带还没有拆掉,竟然显出烈士般的视死如归。然而拆掉绷带后的现在,却流淌着黑色的、黏稠的、若即若离的无聊和悲哀。

 

嘿,太宰治,你也会有这样奢侈的情感吗?

 

坂口安吾没有再说话。这样的静默或许未来一点也不会少。沉默的同时,好像他们中间伫立着一位永不倒下的第三者,无法触摸的真实。

 

朋友。白昼的双人行,夜里的三人停

 

 

 

 

距离太宰治叛逃Mafia的第一个年头,万圣节。坂口安吾和太宰治在名为过去的酒吧小酌,夹杂着冰球清脆的碰撞和稀稀拉拉的笑声,明明离冬天还很远,那个晚上,却漂浮着一层淡淡的、冰碴般硌人的冷漠和哀伤。

 

当然,对于万圣节而言,太宰治还是悄悄地把安吾口袋里唯一的两块糖全拿走了。这是坂口安吾在装作喝醉睡觉的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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